張璐是個生活在美國的1989年出生的內蒙姑娘。平日里,她會去夏威夷度假、會玩音樂打架子鼓,她還是勇士隊的粉絲,也會像很多美國年輕人一樣成為NBA賽場上的狂熱斜紋不銹鋼網廠球迷。
而她被國內資本市場廣發關注的身份是,硅谷基金Newgen Capital的創始人。這是一支成立于2014年,專注美國新興技術類初創公司投資的基金。該基金一期投資的34個項目中,有超6成被美國的知名基金跟投。也因此,它被稱為硅谷發展快的基金之一。
盡管身處硅谷,張璐很關注中國斜紋不銹鋼網的創新,她常常和她的美國合伙人講中國的商業模式創新,對于未來,她認為技術投資將會成為趨勢。而人工智能、生物醫療,網絡安全、納米機器人等領域都可能會成為下一個顛覆人們生活的技術新浪潮。
“斜紋不銹鋼網廠技術創新潮是唯一可以抵消經濟周期變化的有力工具,它不僅會來,而是必將到來。” 張璐說。
一期基金有半數中國背景出資方
除了有自己的基金,張璐現在還是斯坦福大學多個創業項目的評委和導師,同時,在斯坦福StartX,Google支持的BlackBox、以及NASA(美國航空航天局)的奇點大學等創新中心擔任顧問導師。
張璐畢業于位于硅谷腹地的斯坦福大學,材料科學工程學院,從入校的第一年她就開始做院長助教,不過張璐一直清晰,自己的興趣點不在學術研究。于是在校期間她就開始創業,并擁有多項技術專利,也獲得了多家主流基金及資深投資人的支持。
2012年,作為核心技術持有人以及公司創始人的張璐,將自己的創業公司Acetone.Inc出售給美國大的醫療器械公司Boston scientific,獲得的第一桶金也讓張璐開始轉型為投資人。
在公司被收購后,張璐進入硅谷管理資本為10億美元,主要針對中后期投資的Fenox Venture Capital,并作為投資合伙人參與投資20多個項目以及投后管理。“后期基金投資周期短,資本回輪速度快,但與創業者的互動少,而且對市場周期變化的依賴性強。”于是,兩年后,張璐離開Fenox,并在2014年底,創立了Newgen Capital。
目前,Newgen Capital成功的投資案例有網絡系統安全類的“Overnest”, 該項目由FireEye的創始成員創建,入選Techcrunch Disrupt,微軟戰略合作的智能醫療“MedWhat”,以及獲得近300萬美金美國政府基金支持的單細胞癌癥檢測技術“Mission Bio”等前沿科技類創業項目。
張璐向投資中國網記者介紹,目前NewGen Capital一期基金,共投資了34家美國的高科技公司,60%在硅谷,40%在硅谷以外的美國地區,基本均已完成下一輪融資。
在一期基金中,除了北美當地的資本和投資人出資參與,也有近半數的中國背景的出資方,主要是一些在國內知名的有行業經驗的資深投資人,“例如京東、百度的天使投資人,他們本身很早就有遠見,想做海外資產美元配置和高科技的海外的美元投資,大家理念相同,溝通合作很順暢,所以很快,一期基金就得到很多優質LP的支持。”
美國中后期老牌基金越來越重視早期市場
作為硅谷的基金,張璐的大部分時間待在美國,回國機會不多,基本都是參加投資圈的大型會議研討。不過,這并沒有影響她密切關注國內市場,比如她會向記者詢問,pokemon在中國到底有多火,“我們也在重新評估AR市場。”
張璐的兩位美國合伙人也是她斯坦福的校友,一位是擁有兩家成功創業公司的斯坦福工學院的終身教授,美國工程院院士,另一位是斯坦福博士,美國企業家領袖,10年前的硅谷獨角獸公司的CEO。
“一開始我們就選擇技術為投資方向,原因之一是因為團隊都是技術背景和企業家背景出身,投資技術類項目會更感興趣也更有優勢。”張璐把這樣的選擇歸結為“借勢”。
而Newgen Capital的借勢不僅是幾個合伙人的共同背景,更有技術創新潮的勢頭。“從去年開始,很多基金也開始轉向投資早期的技術創新,這也給我們帶來了機會。”
硅谷做投資是個不大的圈子,尤其是早期投資,這也造就了美國有很好的合投文化,“早期好的項目融資不多,可能100多萬美元,大家喜歡拉合作方去合投。”張璐說。
而如何去選合投合作方,也有諸多“潛規則”,比如,NEA不會投 A16Z的公司,紅杉不會投NEA的公司。
由于只專注做早期,NewGen反而和這些知名的美國基金有很好的合作關系,“NEA投過我和我的合伙人的創業項目,我們之間建立了很強的信任。”
目前,Newgen與NEA、紅杉、A16Z、Javaline的合作較多,“我們合作同時不構成競爭,大家就可以形成這樣一個小的閉環網絡。”
建立信任沒有什么捷徑,“信任一方面來自于個人能力和價值的體現,另一方面,則是基于對當地游戲規則的認可、執行以及尊重。”
例如,硅谷注重契約和互信精神,NewGen曾經想投資一家公司,在做凈值調查時,詢問此前的投資人,“即便對方的錢依然在這個公司里,但如果這個公司有問題,他依然會直接告訴你,不要投。”
轉而,NewGen在面對紅杉等大牌基金時,也會清晰的告知,這個項目優勢潛力在哪兒,問題在哪兒,這樣公平透明誠信的信息交互,就形成了很好的機制。這和國內有一些接盤的概念不一樣。
硅谷成見依舊 只能做得更好去證明
在張璐看來,2015年是中國資本大量進入硅谷的分水嶺年份。
“我的公司是2012年賣掉的,在做公司期間,沒什么華人在這個圈子里。”當時,在跟一些VC初次見面時,VC還常常很有偏見的問張璐是不是日本人,“他們很少看到華人創業者。”
在張璐看來,中國和中國資本在美國起初的有很多形象和信息是負面的,這可能與美國媒體的宣傳有關,再加上早期到美國的中國資本一開始可能不太了解硅谷的游戲規則,造成了一些誤解,“本來證明自己只需要做到10,但別人有成見的時候,你就要做到15。”
不過張璐表示,互相證明價值對中美兩個龐大的市場來說很容易,互相建立信任則需要時間。
如今,張璐也在幫助不少美國創業公司進入中國市場,例如2015年進入中國的硅谷獨角獸公司Udacity就是張璐團隊推動對接了中國的資本和中國的本土落地資源。“進來之后我發現其實他們對中國非常知之甚少。”
那到底什么樣的美國公司適合到中國來,張璐認為,首先,這家公司需要在美國市場基本立足,比如大概融到B輪或C輪,公司狀態較穩健了,才適合考慮中國市場,其次并非所有的行業都適合。
張璐投資過一家工業企業安保機器人的公司,“現在我們想把它的生產從美國移到深圳或者臺灣地區來做,當地的生產方或者一些其它技術類公司,可以跟美方對接,幫助這家企業降低生產成本,同時也進一步找到適合中國的應用場景。”
張璐認為,智能工業是進入中國市場非常好的切入點,“美國智能工業發展很快,比中國起步要早一些,很多已經比較成熟的技術拿過來可以直接用。”不過,張璐表示,人工智能也需要考慮具體應用領域,例如,美國自然語言處理的智能項目,就比較難進入中國,因為偏重的語種是英語和西班牙語。“中文自然語言處理做的好的當然還是中國公司。”
NewGen Capital還投資過一個癌癥篩查的快速檢測設備項目,鑒于美國相對完善的醫療保障體系,這樣的應用反而在中國的市場會更廣闊。“社區化、流動檢測的醫療設備在中國吸引著很多投資人的興趣。”張璐說。
不僅如此,張璐認為機器人的工業應用,尤其是會和工業級的智能物聯網聯合,則是能產生更大的工業級效應的方向。此外,納米機器人也是美國目前出現了很多應用產品的品類,比如納米機器人可以在體內做微創手術,而且未來,納米機器人在人機交互方面也會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另外值得關注的領域是網絡安全,張璐曾經在硅谷參加過一個黑客聚會,有厲害的黑客可以輕易黑進tesla汽車,“萬物互聯的時代,當你在享受便利的時候,也承擔著巨大的風險,所以需要開始提前布局系統安全、云安全。”
下半年40多家美國獨角獸需要融資
相對于去年瘋狂的市場,張璐表示,今年有一些回歸理性的趨勢,前兩個季度看到的情況是,“好公司都超募,不好的公司估值再低都沒有人投。”
2015年,美國出現了85家獨角獸公司,而對比2012年,這一數據只有12家。獨角獸數據的飛速增長,帶來了一個嚴峻的現實問題,“2016年下半年,美國將有40多家獨角獸公司需要融資。但整個硅谷的資本量連20家都支撐不了。”張璐說。
這其中似乎有了一絲動蕩的味道。
項目融資下降到了什么程度?“我知道的一個公司,上輪1.3億美元估值,這一輪1500萬美元估值。B輪C輪很不好做。” 張璐說。
而對獨角獸公司來說,更嚴峻的問題是它需要退出,“但IPO市場很糟糕,只能尋求收并購,大家買東西時,就會考慮你到底值不值這個價,很多獨角獸的價格實際是被非VC資本炒高的”
不過,張璐認為,“市場調整期時,中后期投資會面臨很多挑戰,但早期投資則越到了歷史機會。比如Facebook、Apple、谷歌,基本都是在市場調整期時建立的,調整期也讓市場有一個資本肅清的作用。”
張璐表示未來會更多關注美國市場和中國市場的互動“美國公司直接進入中國市場已經被證明會遇到很多水土不服,所以我們想更多去探索如何借助中國資本,當地的渠道方、操作方,來把美國的技術或產品本土化,同時使為兩地的公司合作方都創造更大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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